沉夏_每天都缺粮

[ 融松 ] 未完(原背景/一发完)

不太清楚这个cp有没有固定称呼…自己更喜欢这两个字先这样写?


* 人物性格延伸/ooc有

* 私设有

* (对女主恶感者来看)疑似洗白有

* 原片剧情有/剧透有

 

未完

 [ 大鱼海棠 ] 

 [ 祝融x赤松子 ] 

 

是夜,天际繁星闪烁,轻风拂过山岗,树叶飒飒作响,红灯笼依次亮起,一切渐渐归于寂静。

 

“你还不回去?”祝融蹲在地上,红色的绸带在他身后无风自动,他红色的头发仍是竖着飘动如火焰,平白给他添了几分煞气。

小孩子都有些怕他,觉得他脾气不大好,可也有些专喜欢来找他,白日里周围也能围起一圈小娃娃。只是他两个平日都忙得很,不会在某处久待。

赤松子扭过头来安静地看着祝融道:“你不也还在这?”

他说话总是平稳的,带着抚人心神的平和,小孩子们多半对他心有好感,却也敬重他甚至害怕他,下意识地同他保持距离,好几次他去找祝融的时候远远看见四五个孩子围在祝融身边,待他走进后个个规规矩矩地叫好然后散开,偏又好奇,远远地偷看这两人在说些什么,探头探脑,上蹿下跳。

祝融笑了笑,站起来拍拍衣裳:“凤生了个小姑娘。”

“挺好的呀,”赤松子说,“她不是一直希望有人接她班么?句芒也可以轻松一点。”

“改日去看看丿爷爷吗?”祝融道,“都好久没见着他了。”

“他也许比较希望一个人待着。”赤松子说,“凤鸟也在。”

祝融这会也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赤松子。这样寂静的夜晚,群星闪耀,他两个人在星空在看着彼此,就像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而他们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如果你……”祝融说了一半住了嘴,大概是觉得不吉利,“我觉得如果我死了,大概我回来找你。”

“一团火焰?那我可得把你装在瓶子里免得哪天一不留神把你浇灭了。”赤松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被自己的想象逗笑,“成天想的有的没的。”

“也是,我怎么可能死呢?”祝融爽朗一笑,看着远方村寨,“那拨小兔崽子现在大了,可是越来越烦了,该是揍一顿长长记性才行。”

赤松子哑然失笑。

 

那是许久前的事情了,是无数个漫长的夜晚他两人悠久的岁月中一笔无关紧要的描线,而此时此刻,赤松子却觉得这画面在自己脑海中无比清晰。

 

“你走什么神,松子?”句芒小声地问道,“海天之门将开,你还有心情想别的,很轻松嘛?”

赤松子定定神:“没什么什么,这次是不是凤家那个小丫头也要去了?”

“可不是,她跟湫小时候可忒闹腾,大了反而没小时候那么好了,也是稀奇。”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赤松子心想,你句芒活这么久还不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情绪才是真稀奇。

他微微侧头看了眼身边,祝融发现了,冲他挑挑眉毛,露出个好看而不羁的笑来。

还有更稀奇的呢。赤松子想,说出来怕吓死你。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而过。椿不在,湫也没那么闹腾,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好些天。

祝融却是忙到不行,难得闲下来就想起赤松子,拎着酒就去找了赤松子,正巧后者也没事,两个人相对而坐,闲聊些琐事,沉默时就一并沉默,却很是自然。

“对了,你听说没?灵婆要找接班人了。”祝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那家伙好像已经看中几个小娃娃了。”

“那可真是倒霉了,那几个被他看上的。”赤松子嫌杯子不过瘾,索性拎起酒壶喝,“希望他这回动静能小点。”

“还能怎么大呢?总不能比上回山崩动静更大吧?”祝融道。

 

还真能。

海水倒灌,生灵涂炭。

 

“句芒——松子呢——”祝融大喊着冲着队伍前段地问,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塌陷的水柱,水花飞溅,水声轰鸣,他不得不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还分神注意着前方的百姓,不时帮忙。

“救人——仙鹤带着他——”句芒摸了把脸,扭头对凤说,“来,一起。”

凤点点头,手心绿色流光绽放,她神色疲倦,仿佛一夜之内老了数年。

句芒看在眼里,却不知道他该,或是他能说些什么。

 

红色的大鱼在天边沿着水柱环绕向上,地面水浪涌动,海棠树叶飒飒作响,短发的少女仰头向上,眼里都是希冀。

 

“上来!快!”赤松子努力维持着平衡,试图去将延牧兄妹两救上来。几次无果后延牧冲着赤松子大喊道:“先救妹妹!”

赤松子一咬牙:“我马上就回来!”

“哥——”

 

天塌了。

海水倒灌而下,世间一切又逐渐回到最初的样子。

 

“松子!”

“接好!”仙鹤直直俯冲向下,赤松子将延牧妹妹直直抛下,仙鹤又急速旋转上升,蓝光在赤松子手心绽放而出,海浪被击穿,然而远处更大的一股海浪又再次袭来。

祝融接住小姑娘,摸摸她的脑袋,小心地把她放在稍高的地面上:“去,找你娘去。”

小姑娘眼里都蓄满泪水,想问又担心误事,女人在后面远远地喊着她的名字,仙鹤缓缓落下,赤松子声音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等一会,就一会,你哥就来了。”

小姑娘重重地一点头。

祝融安静地看着,等着小姑娘跑去她母亲身边他就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拉我一把。”

赤松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把祝融拉上来:“坐好。”


仙鹤长鸣一声,双翼伸展,再次飞上天空。

 

“延牧——”

“你看那边,”祝融的手搭上赤松子的肩膀,“那个怪物。”

赤松子眯着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是,灵魂吧?”

“我们先过去那边。”祝融语气严肃起来,“把它解决掉。”

“延牧呢?”赤松子反问他,“你就不管延牧了?”

“解决掉怪物,一切都结束了。”祝融说,“不管是延牧,还是其他人,大家就都有救了。”

赤松子回过头来,遥遥看着远处迁徙的长队。

祝融说:“那是最后的高地了。”

最后赤松子说:“走吧。”

 

“——不!他不是怪物!”椿半伏在凤凰背上,试图去阻止赤松子和祝融,赤松子轻拍仙鹤躲过凤凰的冲势,祝融根本不分心来顾及这边,只一心一意地攻击赤色的大鱼。

“——”大鱼发出凄厉地悲鸣。

“他只是人类的灵魂!不是怪物啊!他妹妹还在等他回去啊!”椿声嘶力竭,她心里那么难过,又那么不知所措。

“延牧的妹妹也在等延牧回去。”赤松子直视着椿的双眼,语调平稳,“她也许再也等不到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

 

椿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泪水涌上,一点一点掉出眼眶,她忽然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忽然看见了远处厚重的云层、倾斜而下的水柱、呼啸而来的海浪、惊慌失措的人民。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直到此时此刻她眼中菜逐渐有了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而不是只有那条赤色的曾为救她而死的男孩的灵魂所化作的大鱼,她潜意识所信赖着的松子哥、祝融哥、后土爷爷……那些人们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而水柱还在不断增加,最终这些都会毁于一切,包括那些曾与她打招呼摸过她的头安慰过她帮助过她的人们。

 

而这一切,全都是她造成的。

 

“祝融!”赤松子罕见地拔高了音调,“那边出事了!”

祝融不甘心地一咬牙:“走!我们回去!”

赤松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椿,什么也没有说。

“凤,来帮我一把!”句芒咬咬牙,绿芒绽放,凤站在句芒身边,同样色泽的光芒自手心绽放,数股绿芒交织相缠扶摇而上;仙鹤破风而来,赤松子翻身而下冲至桥旁,加入他们身周泛出蓝光,数股蓝芒拧做一股冲向海浪,击出巨大的漩涡却冲不开这股海浪——

有人倒下了。

 

“走啊!走!爬上去!快走!”句芒大声催促着身边的人,凤死死咬住牙齿,尽最大的努力榨出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

凤凰长鸣。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半空,椿手中也绽放出绿芒,她大声喊道:“我来帮你们!”

而那股绿芒还不曾汇入那股绿光便被击散,有个女人冲出来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你走!我们不需要你!”

“还我哥哥!”小姑娘尖利的声音响起,椿恍惚了一瞬,认出她就是延牧的妹妹。

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祝融悄悄按住赤松子一只手的手心。

赤松子微微侧过头来,略带些疑惑地看着他。

“让他们走。”祝融沉声说,“已经没用了。”

 

——而你要留着力量,活下去。

 

凤凰忽然长鸣一声,掉头飞去,凤怔怔地看着飞走的凤凰,句芒喊了她两三声她才回过神来。

阶梯已经搭好了。

“走吧。”句芒不无疲惫地说,“也许真的只有天神保佑,才能救得了我们了。”

这些水柱不被堵住,海平面只会越来越高,最终这里的一切重新归于海底,变回最初的模样。

凤怔怔地说:“可那有什么天神啊……”

 

祝融一直拉着赤松子的手,他力量属火,在这场天灾人祸中委实起不到什么作用。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出事。

赤松子也许是感知到了他内心的恐惧,悄无声息地回握住了他的手掌,他轻声说:“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管是他,还是大家。

 

他们站在最高处的崖边,无处可去,无路可退,天边处似乎已经水天相接,同样浓厚的颜色层层掩映在一起。

后土仍催动着力量,更多的泥土涌来托高这最后存身之处。

而在最后这一刻,人们选择和最亲近的人站在一处,或拥或抱,或说或哭,这时候世界如何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所重视之人与心中的情感。

祝融不曾松开过赤松子的手,他不再去看逐渐破裂开来的天空,他扭头看着赤松子,静默无言。

说来有趣,他祝融从来不是个温声和气的人,脾气也急,如同火焰一样是个充满激情甚至有时候有些急躁的人。

而赤松子几乎就是他的反义词——就像水火并提多是不融一样。赤松子是个平和的人,连他的声音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更关注一些祝融不会去关注的东西,比如人的情感,比如个体的生死命运。

他们是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却也是最好的挚友,最好的伙伴。

“你在想什么?”祝融压低了声音问赤松子。

“这就像是在冲刷世间,重归最初。”赤松子也轻声回答他,他并不看祝融,而是看向远方,“我们该去找一次灵婆的。”

“说什么都晚了,”祝融说,他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大鱼,赤色的凤凰展开双翼在天际翱翔,回去海棠树处,“我不认为还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也许有的。”赤松子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稳,甚至让祝融觉得冷清,他一直知道赤松子是个理智的人,在这一刻他恍然发觉也许赤松子在某个时候就猜到了这个故事的发展。

于是他忽然就安下心来:“椿那小丫头也是太能折腾事情,湫更是,居然有胆子开海天之门!”

“……现在也还没找到,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活着的。”赤松子侧过头来看着祝融,却发现他仍隐隐凝视着大鱼,他迟疑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再重复了一次,“活着的。”

祝融就笑出声来:“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特别有种宿命感?”

赤松子也笑:“是吗?”

 

海浪滔天,也许真的只有奇迹能救他们。

而奇迹之所以被称之为奇迹,就是因为它总发生在一切都无可奈何无力回天之时。

海棠花树如同重回春季,枝桠抽出新叶长出,它真正地成为了参天巨树,挣扎在水中的族人被全数救起,延牧的妹妹兴奋地抱住了哥哥;一时之间它到了花期海棠花开,天空的颜色似乎都变为红色,带着新生的意味。

只有凤颓然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祝融和赤松子走在一起,所见之处尽是重逢的喜悦,祝融有很些想问赤松子的,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赤松子似乎也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只是住了口。于是两人之间只有寂静。

 

“来搭把手,祝融!”

灾后的重建也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但好在生命还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祝融笑起来,扬声答道:“好嘞!”

“看来之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有的忙了。”祝融笑着对赤松子说,“有时间再来喝酒啊。”

“那是自然,”赤松子说,“日子还长着呢。”

是啊,日子还长着呢,而这段惊心动魄的日子,也许只是两人多年后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不是嘛!”祝融道,“走了。”

他跑着离开,赤松子也就招来仙鹤跃其背上,反向离去。

还有很多要他们忙的事呢。

这日子还长,而他们的故事,也还远未结束。

 

 

 [ 完 ] 

 

 

* 很多自我伸展的设定,嗯担心觉得太突兀或其他没有特别写明白,大家随意理解就好。

* 人物年龄设定全部看脸决定。

* 在没在一起这个,也是随意理解。从行文逻辑角度而言开头处赤松子一处心理活动应被删去,但我真的好喜欢……就留下了。

* 人物性格方面,赤松子在我看来是特别冷静理智那种人,延伸部分在于(我看来以及推进文章)他看待事物有种宿命感;祝融就是那种帅气又有些急躁的男孩子啦,感性而且嫉恶如仇吧,但是很尊重任何人这样???而且很在意朋友与族民。

希望有表达出我想表达的十分之一,语文措辞太糟糕很多都卡到不行……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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